《賈想II》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日子千篇一律,內心卻四季輪迴

《賈想II》經典語錄

我突然發現了這些“愛國主義者”的邏輯。他們所謂的“愛國主義”就是基於那些虛幻的國家意識,而忽略活生生的人的命運,這其實是畸形的愛國主義。脱離人本主義的“愛國主義”是可怕的。如果集體迴避我們的社會問題,如果我們的文化沒有能力反映我們生存中的真實困境,未來會怎麼樣呢?

失去細節的歷史是培養不了歷史感情的。

年少時總以為未來都會是閃亮的日子,虛榮過後才發現所有的記憶都會褪*。這時,又偷偷想了想自己的未來,未來於我卻好像已經見底,一切一目瞭然。我為這一眼見底的未來傷感,心糾結成一片。原來,人到中年竟然還會憂愁上身。

只有在廣闊中行走過,才能知道人的渺小。只有在歷史中神遊過,才能知道人生的短暫。行走和遐想、會幫我們清空身外之物、發現自我之小。持續的學習和思考,一直在幫助我壓抑自我的膨脹,知道真理不容易在手,也就不再強詞奪理。知道萬物有靈、也就不再唯我獨尊。一點一點,是持續的行走、讀書、思考,讓我變小。是的,只有謙虛才能幫我保留體面。

每次落筆都會落淚,先是聽到鋼筆劃過稿紙的聲音,到最後聽到眼淚打在紙上的滴答聲。這種滴答聲我熟悉,夏天的汾陽暴雨突至,打在地上的第一層雨就是這樣的聲響,發白的土地在雨中就會漸漸變黑。雨打在屋外的蘋果樹上,樹葉也是沙沙的聲響。雨落蘋果樹,樹會生長,果實會成熟。淚落白紙,劇本會完成,電影也會誕生。原來作品就像植物,需要有水。

我們都會衰老,都會或早或遲失去創造力。生命中引誘自己下沉、遊説自己放棄的另一個自己,日漸強大,青春歲月裏從未有過的身的疲憊和心的厭倦,也不時會襲來,而私慾也準備好它的理由,笑眯眯來到我們身邊。但對我來説,只要看到滿街如織的人羣,我還有動心的剎那。

樹木動物這些與我們共存於這個世界的生命,我們從未這樣專注地細心地凝視過它們。當錫蘭帶着攝影機去凝視被我們忽略的大自然的時候。其實我們看到的是被我們忽略的自己,我們內心的感受變得如此粗糙。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這樣耐心地聆聽、凝視過這個世界。

論及藝術,創作究竟是以個人為基座的建築,還是迴應公共領域的生產,是常被爭議的話題。當然,羣體記憶、國家敍事、時代傳奇與小民悲歡交織,貫穿公共和私人的生存領域,成為“可經驗的”;亦不可避免地遭遇反問:遊離散漫的個人經驗具體説來究竟如何構成歷史,或反過來,抽象平白的歷史何以成為個人經驗?如羅蘭 ·巴特所言,公共歷史是一種不可經驗的虛構,真實存在的只是無數(由個人存在測度的)小歷史的鳴響和嘈雜的和聲

陌生之地總會帶給我精神的穿越:回到過去,去到未來。沉入地心,或者飛向太空。短暫的出走會讓我和自己固有的生活告別。離開熟悉的朋友,離開説來説去好多年的話題,離開自己的*,離開自己深信不疑的精神系統……出走是自我叛逆的契機,讓自己流動起來,懸浮起來,倒置起來,讓自己顛覆自己。

我們必須保存我們一個又一個的記憶之盒,在這些盒子裏保存的是我們成為人的依據。

現在的上海,隨處可見其他菜系的餐館:粵、湘、魯、川,還有新晉的蘭州拉麪……不同菜系的餐館林立,説明有不同的人湧入到了這座城市,而這些餐館也變成了他們的“故鄉”。這座城市如今*格里多了些包容,這種變化並不需要去看檔案做調查,只要看看滿街的各*菜館,就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