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经典语录


经典语录

传销吸引人的内在逻辑:成功、实现价值、家的感觉、平等。

梁鸿经典语录

经济的发展、贸易的繁荣、城市的大规模建设并不意味着一个普通老百姓就可以致富,同时能面临着环境更为恶劣、生存压力更大和安全感丧失的情况。而整个社会道德水平的低下更是折*出社会结构的不稳定和精神意识的不健全。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一城市是奥斯曼式的,直线的,大道的,广场的,主旋律的,忽略了那些随机的、还没能达到所谓“现代”和“文明”的存在和生活。现代城市每推进一步,那些混沌、卑微而又充满温度的生命和生活就不得不后退一步,甚至无数步。

我们生活内部一种惊人的发育不全:过于丰盈的肢体和不断萎缩的内心

夏天的村庄中午,总是有着地老天荒的安静。热气蒸腾之中,所有的生物都收声噤口,疲乏愚钝。

羞耻是什么?它是人感受到自身存在的一种非合法*和公开的被羞辱。他们的存在和形象本身就是羞耻,他们被贴上了标签。 但同时,羞耻又是他们唯一能够被公众接受和重视的一种方式,也几乎是他们唯一可以争取到权力的方式。媒体为那些矿难所选的照片,每一张都带有巨大的观赏*和符号*:呼天抢地的号啕,破旧、土气的衣服,乞怜、绝望的表情和姿态,满脸的灰尘,这些图片、表情都是羞耻的标签。河南硅肺工人不得不"开胸验肺",虽然现代医学早已能够通过化验来*硅肺。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投诉失败,使他明白,为了得到自己的权利,他必须选择羞耻的方式,必须如此羞辱、破坏、贬损自己的身体。否则,他得不到公正。

城市的每一个农民聚居点,几乎都是以老乡为单位聚集在一起。卖菜的、卖玉的、卖服装的、搞装修的、收废品的,天南海北,各以自己的家乡为原点,往外扩展。他们大多依靠本村人、亲戚相互介绍来到城市,亲戚再介绍亲戚、老婆的亲戚、老婆亲戚的亲戚,形成一个圈子。一个小生态和小网络,最后,一个村庄的模式又呈现出来。他们按照梁庄的模式在异地创造、复制一个同样的村庄。

我们缺乏一种真正的自我参与进去的哀痛,"当遭遇现代*时,我们失去了哀痛的能力。"印度当代思想家亚西斯•南认为,"现代*的语言是一种精算术的语言,我们学会了计量得与失,但是却忘掉了怎样去缅怀和表达我们的哀痛。"哀痛,就是自我,就是历史和传统,就是在面对未来时过去的印制。

或者,盛世的窄门,我们还没有真正找到。传销在*生机勃勃恰恰显示出我们生活内部一种惊人的发育不全:过于丰盈的肢体和不断萎缩的内心。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地区,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夺取;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我不勇敢,甚至很胆怯,很贪图享受。这是一个事实,然而,我竟然并不为这个事实感到悲哀。因为那的确不是我的生活。我可以安然无恙地逃跑,而不承受任何道义的谴责。这样一种奇怪的人生,每个人都充满着巨大的羞耻感,但我们又非常自然地忽略这种“羞耻”。

以地域名称来总结一方人的*格并不奇怪,像“上海人”“*人”“天津人”等称呼古已有之,这些名词背后都有自己特定的文化含义,也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中*名词,而代表着一种*格类型、生存方式和某种评判,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当“河南人”突然成为一个完全负*的词语出现在20世纪末的文化空间,并且被无限放大的时候,许多问题和意义就被显现了出来。作为一个文化研究者,你不得不思考这样的问题:“河南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意义上的称谓(它已经具有一套完整的文化含义)?它是如何被叙说、建构、制造出来的?它所具有的民间文化*格和**格与时代文化精神有哪些冲突?它反映了传统文化在*现代*追求过程中怎样的遭遇与处境?这一遭遇与处境背后蕴含着怎样深刻的含义?

地域文化研究为*现当代文学开拓了一个新的空间,从一个特定角度丰富了对*现当代文学特征的认识,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现当代文学研究的繁荣和发展。但到目前为止,这类研究著作还有一个普遍的弱点,即论者在论述过程中,大多把区域文化作为一个静态的、固化的因素(比如地域特征、地方文化、人文*格等),并由此进入对文学的分析,而忽略了20世纪本身是一个极具戏剧*的时代,它在*和文化上的急剧变化不断孕育着新的文化因子,它本身就是一个生成的过程。它的生成对于置身其中的作家和文学的形成都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