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吴明益作品)》经典语录

《浮光(吴明益作品)》经典语录

「攝影是一種生於火、浮於光的技術與藝術;而將影像化為語詞,就等於在尋找希望。」——吳明益

吳明益,一個在國際文壇閃閃發亮的名字,

一個用文本向現實世界揮拳的創作人,

一個不滿足於現有書寫疆域的拓荒者。

這一次,

他舉起揹了二十年的相機,通过觀景窗向外對焦的同時,

也披露了自己的故事、他不輕易示人的內心。

「拍照二十年了。這幾年來,我一面在圖書館裡閱讀影像史資料,開始結識那些拿著相機改變人類視野的關鍵人物,通过閱讀這些經典影像,我漸漸地發現,那似乎也和人類與自然互動的歷史深度相關。同一時間,我也開始面對自己的影像史:一卷不算長,卻對我來說意義深刻的膠卷。這本書因此和我長期以來關心的自然書寫有關,和我的小說創作有關,和攝影有關,和火與光有關。我把這些文章分成「正片」與「負片」,值得拿到陽光下查看的,以及放在防潮箱裡不輕易示人的。」(吳明益)

大學開始,他的生活費幾乎都花在買鏡頭、洗照片這件事上。二十年下來,他鏡頭下的光影已然成為人生的一段場景,拍的有時是風景,有時是心景。他對攝影術的理解與追尋、對照片表現的執著,無疑都是他觀看人生的角度。這本書和他長期關心的自然書寫、小說創作有關,和攝影有關,和他「視覺人」的思考有關。通过理*與感*思維的交會、宏觀與私密視界的對照,我們得見攝影更豐富的面貌。

書中大量收錄吳明益大學至今拍攝的照片。同時,也特別請求Georgia O'Keeffe Museum、VG Bild-Kunst、Vishniac Archive、Fraenkel Gallery、Magnum Photos等單位授權,取得阿佛瑞德‧史蒂格立茲(Alfred Stieglitz)、阿爾博特‧藍吉爾‧派茲(Albert Renger Patzsch)、羅曼・維希尼克(Roman Vishniac)、理察‧密斯拉契(Richard Misrach)、布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等多位攝影名家珍貴經典的照片,穿*於正、負片中,呈現在讀者面前。

「我確實重新讓相機不只朝向蝴蝶、山林、溪流與海洋了,我拍那些壞掉的鐵門、路上走動的陌生人或街頭的小販,


经典语录

摄影师就是空想家、旅行家,拥有视觉世界观的人。

随着年纪渐长,我明白成为一个摄影家,特别是以影像带给人新的世界观的摄影者,这样的梦想是不再可能的了,我缺乏面对现实人生时,以镜头挥拳的勇气。

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建立了*诗学里很接近于西方“风格学”(stylistics)的看法。司空图这二十四诗品分别是“雄浑、冲淡、纤穠、沉着、高古、典雅、洗练、劲健、绮丽、自然、含蓄、豪放、精神、缜密、疏野、清奇、委屈、实境、悲慨、形容、超诣、飘逸、旷达、流动“,这些美学品味显然和西方很不相同,最知名的当是”含蓄“一品中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在某些诗人眼中,这几乎是*诗美学的最高标准。

我们曾经按下的快门,就像放了数十年后的印书纸一样纤薄易碎,是我们追问或想像照片背后的故事让它有了骨骼。它挽救、停留、无能为力却又像是阻挡了稍纵即逝的什么。

美有时候靠近「善」一点,有时候靠近「真」一点,有时候它们彼此推开,有时又像是扶住彼此的一面墙,得互相倚靠才不会坍塌,得互相温暖才不会碎成尘埃。没有人能真正厘清它们的关系,就像没有人能够到达地心,或情人的心底。

苏珊桑塔格说:自从一八三九年照相机发明以来,照片就与死亡相伴而行。

拍照二十年了。这几年来,我一面在图书馆里阅读影像史资料,开始结识那些拿著相机改变人类视野的关键人物,透过阅读这些经典影像,我渐渐地发现,那似乎也和人类与自然互动的历史深度相关。同一时间,我也开始面对自己的影像史:一卷不算长,却对我来说意义深刻的胶卷。这本书因此和我长期以来关心的自然书写有关,和我的小说创作有关,和摄影有关,和火与光有关。我把这些文章分成「正片」与「负片」,值得拿到阳光下检视的,以及放在防潮箱里不轻易示人的。

不论人类文明走得多远,我们的身上都带著演化的基因。只是「人类只是一群生物」这样的观点终究太伤人类的心,一面镜子摆在我们眼前,我们却不满意自己的长相。

我从来没有自己的家被拍进电影里的心理准备,这就好像你的梦被别人无意间记录下来,并且在公众面前放映一样

摄影是一种生于火、浮于光的技术与艺术;而将影像化为语词,就等于在寻找希望。

我确实重新让相机不只朝向蝴蝶、山林、溪流与海洋了,我拍那些坏掉的铁门、路上走动的陌生人或街头的小贩,藉以呼应的是约翰?? 伯格、马克思或契诃夫;藉以呼应的是百无聊赖的人生,罹患疾病的世界和无法理解的存在于心的某处的痛苦。于是,写作这本书的最初之火微小而明确地被点燃了。

我从来没有自己的家被拍进电影里的心理准备,这就好像你的梦被别人无意间记录下来,並且在公众面前放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