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别集》经典语录


经典语录

时间是一条令人沉没的河流,而我就是河流;时间是一只使我粉身碎骨的虎,而我就是虎;时间是一团吞噬我的烈火,而我就是烈火。

《探讨别集》经典语录

叔本华提出了一个是所有人都永远感到困惑的表白:“世界是我的表象。信奉这条真理的人不承认有一个太阳、一个地球,只承认一双看到一个太阳的眼睛、一只触摸到一块土地的手。”也就是说,对唯心主义者叔本华来说,人的一双眼睛和一只手比太阳和大地更加真实,更加本质。

圣保罗的*句:Videmus nume per speculum in aenigmate 应是“一扇天窗让我们潜入那真正的深渊”,即人的灵魂中去。天空的深渊那可怕的无限是一种想象,是我们在一面镜子中感受到的我们自己的深渊。我们应该把眼光倒过来,对上帝愿为之而死的、我们内心的无限,作一番高尚的天文观察......如果我们看到银河,那是因为它确实存在于我们的心灵之中。

一切艺术都力求取得音乐的属*,而音乐的属*就是形式。音乐、幸福的状态、神话学、时间塑造的面貌、某些晨暮的时刻以及某些地点,都想对我们说些什么,或者说了些我们不该遗忘的事情,或者正要向我们传达某些信息;这一即将来临然而没有出现的启示或许正是美学的事实。

那些阅读过英国抒情诗的人,不会忘记约翰·济慈的《夜莺颂》,这位患痨病的、贫穷的,也许在爱情上失意的诗人在1819年4月,他二十三岁的一个晚上在汉普斯提德的一座花园里写了这首诗。济慈在这座郊区的花园里,听到了奥维德和莎士比亚笔下的夜莺的永恒的歌唱,感到了自己来日无多,便把死亡和那看不见的小鸟不死的婉转的歌声相对照。济慈写过,诗人写诗应该像树长树叶那样地自然;两三个小时里那就能写出一页极其优美、隽永的诗歌,事后几乎不必润*;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评价过其诗作的优点,但有人为他的作品做过注释。问题的症结就在倒数第二句诗上。依赖环境的、难免一死的人对小鸟说,”不要欺凌饥饿中的人们“,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就像摩押人路得在古代一个下午,在以*列的田野里听到的

在那个沮丧的世纪,那激发了卢克莱俢创作出六部韵诗的绝对空间,那布鲁诺认为是一种解放的绝对空间,对帕斯卡来说,是一座迷宫,一道深渊。他厌恶宇宙,信奉上帝,可是上帝对他来说,不如他所憎恶的宇宙真实。他悲叹,不能再谈苍天了,他把我们的人生比作遇难者在荒岛上的生活,他感到物质世界的不断压力,感到头晕、恐惧和孤独,并把这些写进另外一句话中:”大自然是一个无线的圆球,其圆心无处不在,而圆周则不在任何地方。“

爱国主义的幻想是不着边际的。公元1世纪时,普鲁塔克就嘲笑过那些声称雅典的月亮比科林斯的圆的人;17世纪的弥尔顿曾说上帝有首先启示他的英国人的习惯;17世纪初,费希特宣布说有个*的人和德国人显然是一回事。在这里,国家主义者大有人在;据他们自己说,他们的应予重视、无可非议的动机是弘扬阿根廷人的优秀品质。但是他们很不了解阿根廷人;论争时往往根据外在的事实,比如说,根据西班牙征服者、假想的天主教传统,或者“撒克逊帝国主义”替阿根廷人下定义。

我想,历史,尤其是真实的历史,是很有羞怯心的,其实质*的日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为人所知的。一位*散文家曾经观察到,独角兽由于其活动所固有的不规律*,都是独来独往,不被人所察觉的。它的眼睛也只能观察到它所习惯看的东西。塔西佗虽然在书中记录过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但他并没有亲眼看见过。

并非是撒克逊王发布那些言论的那一天,而是他的一个敌人使那些言论得以流传的那一天才昭示了一个历史*的时期,一个预示着将要发生而尚未发生某些什么事的日期。这个“某些”就是:抛弃血统和民族,实现人类的团结一致。给予土地是一种美德,这种美德又归于他的祖国观念。斯诺里通过这个故事本身,超越了祖国的观念,将它更加升华。